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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物质流”与“供应链”等概念在相关研究中的作用

自本人在一次座谈会及其以后的会议提出“六个流”，也就是物质流、能量流、信息流、资金流、技术流和废物流以及“六个链”，也就是产品链、产业链、供应链、知识链、价值链和创新链以后，经常有人问及其中的意思。本次随笔对“流”和“链”做进一步解释和讨论。

一、“六个流”的内涵及其解释

物质流。以看得见的物质流动为特征的。这是我们在研究循环经济时引进的概念。对于整个社会而言，存在原料流、商品流和非物流之别，可以通过称重来计量。

——原料流，是一个企业所需要的原材料输入输出情况。对生产企业而言，输入的是原材料，输出的是产品，因而就出现原料、产品流。

——产品没有进入流通领域就不能称为商品，只有进入流通领域的、存在价值转移的才能称为商品。

——商品有价值和价格之别，价格中包含生产成本、运输成本、交易成本等等。

对一个城市的垃圾填埋场，运输到填埋场的是垃圾，而到垃圾中转站的运输车则往往是空的，只有单向“物流”。

从英文看，物质流（material Flow Analysis, MFA）是泛称，是抽象的概念，可以包含物质、能量、废物、大气等成分；与此同时存在的一个词是实物流（Substance Flow Analysis, SFA），一般指具体的实物、元素等，如铁、铝等物质流分析。

需要提出的是，物流与物质流的内涵不同，但也紧密相连：物流（logistics）的内涵国内外相同，包括物品的包装、运输、仓储、分发等过程。

能量流。以物理量计量的能源流动情况，在日常生活中，主要有以下几种形式：

——电流，是由电网承担的，居民日常用电是以多少“度”来计量的，常用kWh表示。

——煤炭运输，既是实物流也是能量流，煤炭是实物（看得见摸得着），也是能量（如秦皇岛的煤炭价格以5000大卡的煤炭为计量标准的）；

——供热供冷，北方居民冬季供暖或夏季吹空调，消耗的是电能，表现为能源流；

信息流。由一条条信息组成的信息整体。信息流听起来不可思议，但的确存在；我国的一些领域早期用“情报”表示信息，如科技情报所；转变二战格局的诺曼底登陆，不仅有假象还有情报构成信息流。

“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事实上也是通过信息获取和知识积累实现的。

资金流。对企业乃至国家的资金流概念，大家已经熟知；“资金链断了”，表示一个企业出现了“钱荒”甚至存在危机了。

技术流。从理念（技术思路的提出）到技术研发再到技术固化（装备）产业化，也存在技术流动问题。技术产业化涉及的因素较多，如谁拥有、愿不愿意转让、能不能接受、有没有人能运用等；即使如此，还存在接受地区的政策环境等外部因素。

废物流。废物流也被称为“逆向物流”，也就是说，相对于商品从厂家运输、分送到消费者手中的正向物流，废物是由消费者产生，通过收集、分类、集散回到再生资源企业，这个过程与商品流正好是相反的。

二、“六个链”的内涵及其解释

人们可以想象，凡超过两个节点的物质乃至非物质流动就会构成一个“链条”。现实生活中人们可以发现以下“链条”：产品链、产业链、供应链、知识链、价值链和创新链。

产品链。这是从产品这个“主角”出发形成的概念。例如，一双鞋子，其产品链包括做鞋子的原料、加工过程、出厂检验、进入流通渠道并进入消费者的手中，从而构成一个产品的链条。

产业链。产业链是产业上下游关系，国内的一些行业，如钢铁行业，早就提出加强产业链管理的问题。就钢铁行业而言，产业链覆盖了矿石、煤炭、球团、烧结、炼铁、炼钢等生产过程；国内外专家也称钢铁工业为过程工业，从矿石到钢板的生产过程属于长链条；而从废钢开始的电炉炼钢是短流程的。产业链的内涵大于供应链。

供应链。供应链是从原料采购到中间品、最终产品制成，再由销售网络将产品送到消费者手中的网链结构，以原材料、半成品及产成品等物流为载体，由原料供应商、制造商、分销商、零售商构成；供应链上的企业互相依存。

在今年的新冠疫情及其之后，供应链安全的概念引起管理者的高度重视。

知识链。知识也有链条，例如，理论研究、实证研究、咨询研究（应有不同的解决方案以供决策者选择；而不是一些地方出现的咨询就是代写文件）从而构成知识链。

需要提出的是，运动员和教练员，前者具有技能，后者具有知识。由于每个人的特长不同，运动员拥有的技能也不同，也难以传授给别人的；而教练员具有的知识是可以传授的。

价值链。价值链主要指在不同生产、流通环节的价值创造和增值过程。

——全球价值链是全球范围内国际分工与产业联系中的价值创造和增值过程。

供应链通畅与否、效率高低决定着链条上的企业发展状态；产业链完整与否、拓展范围决定于上下游产业中的企业供应链稳定性。

创新链。与技术流（扩散）相对应，技术创新也有创新链。与技术研发对应，创新链要求技术创新的每个环节，包括技术思路、技术研发、技术固化、技术产业化等，均具有不同的运作模式，因而也可以创新，从而形成创新链。

对某一产品而言，物质流、供应链等，是环环相扣、链链一体化的。

三、有关“流”和“链”的运用

研究物流的专家，肯定会用到物流等概念。而研究或编制旅游规划时，也应当考虑相关的“流”，其中最主要的是“人”：人从哪里来、来看什么、能留得下来吗、有什么值得旅客消费的，等等。从本人了解的情况，一些地方的旅游规划做的非常漂亮，但实际结果与预期差之甚远，其中的原因很多，各地的情况也不一样，但对人“流”分析不够，却是基本都有的原因。

关于供应链的研究，国内已有很多文件，本人最近在“可持续发展专栏”的文章中也有涉及，这里就不多写了。

（来源：宏春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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